直到18歲,他還考慮去當一名海軍的軍官。1937年,19歲的烏松順利進入丹麥皇家藝術學院建筑系,師從于施泰因·埃勒·拉斯姆森(Steen Eiler Rasmussen)和卡伊·菲斯科爾(Kay Fisker),兩位總恩師均為丹麥建筑界的領軍人物,而且也都是中國迷,其中,拉斯姆森還曾在北京設計過熱電站。烏松耳濡目染,接觸了大量的中國藝術文化,不知不覺影響了自己的建筑觀念。
1942年畢業(yè)于丹麥皇家建筑藝術學院。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逃往瑞典斯德哥爾摩,并受雇于瑞典建筑大師阿斯普朗德(Erik Gunnar Asplunde)的建筑事務所。
烏松在瑞典整整工作了3年。爾后便去了芬蘭首都赫爾辛基,和芬蘭首屈一指的現代主義建筑大師阿爾瓦·阿爾托(Alvar Aalto)一道工作。阿爾托比烏松年長20歲,早已功成名就,名滿天下。和阿爾托的合作被看作是烏松創(chuàng)作階段進一步發(fā)展的重要時期,加深了烏松對有機建筑的理解。盡管這樣,烏松仍覺得自己不夠充實,仿佛只有周游世界,從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建筑中汲取養(yǎng)料,才是最直接有效的學習方法。
約恩·烏松一生的輝煌只有一次,但這一次已是傳奇。 ——丹麥建筑師協會
基于這一樸素的想法,1948年,烏松自我放逐,開始了自己的游歷生活。他前往當時的法國保護國——北非摩洛哥,當他看到當地的村落建筑時,感到十分吃驚。因為,那些樸素的建筑和周圍的環(huán)境是多么和諧地結合在一起,完美而靜謐。尤其是其中黏土材料的反復運用,深深地觸動了烏松,并影響了他后來的設計。多年后,我們還能從他的高層建筑作品中看到當地村落建筑的影子。在美國,烏松拜訪了著名建筑大師賴特,他從賴特的作品中受到了強烈感染【約恩·烏松同賴特一樣,欣賞GUNNAR ASPLUND的思想,他認為阿爾托、GUNNAR和賴特對世界最有影響力?!?。在南美洲,瑪雅人和阿茲提克人的古代建筑遺存,同樣引起了烏松的濃厚興趣,那些巨大的水平平面再次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建筑靈感,成為他未來建筑設計中的重要表現手段。1950年,烏松結束了自己的游歷生活,回到故鄉(xiāng)。他覺得自己已羽毛豐滿,便創(chuàng)辦了自己的建筑事務所。誰知他參加了一些設計競賽,但卻極少能夠得以實施,而且,委托設計項目也相當少。這讓躊躇滿志的烏松很是郁悶。兩年后,烏松分別在哥本哈根附近的赫列別克和霍爾塔建造了自家的住宅。這兩棟建筑明顯有著自由的空間處理與不對稱的外部結構,矗立在鋼筋混凝土支柱上,顯然受到了有機建筑原則的影響,然而,從中亦能發(fā)現鑿斧印。
1959年,烏松重又踏上游歷之旅。在十年時間里,他游歷了很多地方,譬如中國,日本,墨西哥,美國,印度,澳大利亞等。他去的最后這個地方成為影響他一生的主要因素。在中國逗留期間,烏松在北京拜見了《營造法式》研究第一人、建筑大師梁思成先生。亞洲之行回國后,烏松在赫爾辛格西郊的一片丘陵地帶設計了一組影響至為深遠的聯排式院落住宅——金戈居住區(qū)(the Kingo Houses in Helsingor)。同一時期,烏松還在弗萊登斯堡郊區(qū)設計建造了一個住宅區(qū)——弗萊登斯堡住宅(the Houses in Fredensborg)。烏松并未就此止步,在此基礎上,他經過進一步研究提出了“添加性建筑”(additveaarchi-tecture)的設計方法,給建筑學術界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1969年,任教于夏威夷大學的烏松,被邀請參加了科威特議會大廈的設計工作。
1978年英國皇家建筑師學會授予烏松金質獎章,以表彰他的杰出創(chuàng)造,烏松這才感慨地說,是獎章治愈了他“悉尼悲劇”的創(chuàng)傷。
2001年,在Perth的Murdoch University 學習MBA,畢業(yè)后曾經在這里看過歌劇《奧賽羅》和交響音樂會。
2003年5月20日,普利茲克建筑大獎的頒獎儀式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舉行。由于身體欠佳,85歲的烏松未能親自參加頒獎儀式,而是由他的兩個兒子、同為建筑師的詹·烏松和凱姆·烏松代為領取了10萬美元的獎金,這項建筑界的“諾貝爾獎”之所以授予烏松,是為了表彰他創(chuàng)造了一座20世紀最偉大的歌劇院建筑——悉尼歌劇院,以及他對人類建筑事業(yè)所傾注的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