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話(英文:Cantonese),是粵語的典型代表,屬漢藏語系漢語族粵語廣府片,是粵語各方言中最為強勢和最具影響力的語言,也是公認的粵語標準音,廣州是粵語區(qū)的中心,廣州市區(qū)的方言是所有粵語區(qū)(包括香港、澳門在內(nèi))的標準語,廣州話在整個粵方言中最具權威,有著粵方言“普通話”的地位。廣府片在粵中、粵北,主要分布在廣州、佛山、東莞、中山、深圳、云浮等市以及肇慶、珠海、清遠、韶關四市的一部分,香港、澳門也在此語言區(qū)域內(nèi)。而民國時期的廣州話又以西關音(英文:Xiguan dialect)為標準。
廣州話,是中國南方地區(qū)的重要方言之一。廣義的廣州方言又稱“廣府話”、“白話”,屬粵語廣府片,是粵語的代表方言,通行于以廣州為中心的珠江三角洲、粵中、粵西及粵北部分地區(qū),以及廣西東南部。使用人口超過7000萬人。狹義的廣州方言指廣州話,專指廣州市區(qū)通行的粵語。
廣州方言由古代漢語演變而來,它的形成與發(fā)展經(jīng)歷了一個長期的過程。秦代以前,居住在廣東、廣西地區(qū)的是稱為“南越”(百越的一種)的少數(shù)民族,包括壯、瑤、黎等。后秦始皇派兵戍守嶺南,開始了早期漢語與百越語言融合的先聲。漢代至唐宋,中原漢人源源不斷地遷徙嶺南,促進了粵語的發(fā)展和定型。元明清以來,粵語的變化較小。清代學者陳澧對《廣韻》和廣州方言有深入的研究。在《廣州音說》中,他詳細論述了廣州方言的特點及其源流,認為廣州方言的音調(diào)合于隋唐韻書《切韻》,因為“千余年來中原之人徒居廣中,今之廣音,實隋唐時中原之音……”。國學大師南懷瑾先生認為粵語是唐宋時期的“國語”。
廣州方言又稱“廣州話”,為粵語的典型代表,但廣府話本身亦不斷地變化發(fā)展。1949年前的廣州話用詞比較古雅,受北方方言的影響也較少。廣州方言主要口音:東山口音、西關口音、西村口音和番禺口音,廣州方言即狹義“廣州話”,因地處珠江流域中心城市,為廣州、香港等大都市數(shù)千萬本地居民的母語,長期引導傳統(tǒng)的粵語戲曲文化和粵語流行文化,影響力強大,被各粵語方言區(qū)人們接納為約定俗成的公認標準音。廣州話本身亦在不斷緩慢變化。廣州音的收音范圍比較廣,連佛山、中山、香港的部分口音也一并收錄。
粵語,是廣東話的代表,本地人多稱為“白話”。粵語是全國七大方言之一,也是一種很有特色的方言,一種強勢的方言?;浾Z主要通行于廣東大部分地區(qū)、廣西部分地區(qū)及港澳。此外,在美英加的華人大部分也是使用粵語。據(jù)估計,全世界使用粵語的人口已有1.2億。
粵語作為漢藏語系漢語族的一種語言,它的詞匯自然和普通話有很大的共同性。據(jù)估計,與普通話相同的詞匯接近70%,如果內(nèi)容為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領域的詞匯一致性更高,至少有90%。
廣東和港澳的媒體基本上都是使用粵語,這就促進了廣州話的傳播,珠江三角洲地區(qū)以及港澳的廣府話是粵語的主體,而廣州話是粵語公認的標準語。也有人認為香港粵語應作為第二個標準語。但總的說來,廣州話與香港話的差別甚小,而且隨著穗港兩地交流日益頻繁和香港文化對廣東地區(qū)的強烈影響,他們之間的差距也在逐漸變小。
一是聲調(diào)、音節(jié)比較豐富。古漢語有平、上、去、入四聲,其中古代的入聲字,全套都保留在粵語中?,F(xiàn)代普通話只有陰平、陽平、上、去四聲,而粵語方言則有九個聲調(diào)和兩個變調(diào)。聲調(diào)即陰平、陽平、陰上、陽上、陰去、陽去、陰入、中入、陽入九聲;還有高平和高升兩個變調(diào)?;浄窖皂嵨脖A糨^好,如杜甫的“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此詩的深、心、金、簪四字粵語音同韻,而現(xiàn)代漢語卻不同韻,所以用粵方言朗讀更上口。
二是單音節(jié)詞多。在漢語上古時期,單音節(jié)詞在數(shù)量上幾乎占絕對優(yōu)勢,在粵語中,單音節(jié)詞仍占有相當分量。例如:臺(桌子)、凳(椅子)、衫(衣服)、褲(褲子)、裙(裙子)、鞋(鞋子)、襪(襪子)、眼(眼睛)、耳(耳朵)、鼻(鼻子)、尾(尾巴)、女(女兒)、仔(兒子)等,這些單音節(jié)詞絕大部分是名詞。動詞也有很多單音節(jié)詞,如走路叫“行”,站立叫“企”,看東西叫“睇”。與雙音節(jié)詞相比,單音節(jié)詞表意簡明,符合口語交流原則。又例如:食(吃)、行(走)、走(跑)、著(穿)、面(臉)、飲(喝)、畀(給)、斟(倒)、怒(罵)、曉(知道)、翼(翅膀)、晏(遲)、涫水(開水)、謦欬(交談)、下晝(下午)、趁圩(趕集)等等,都是古漢語。
三是與吳越(楚)語言有許多相近之處。如:須同蘇、逃同徒、酒同走、毛同無、早同祖,等等?;浾Z稱美好事物為“贊”,如今蘇州、寧波等地仍用此語?;浾Z的“咁多”,實為吳越的“介多”?;浾Z自稱我們?yōu)椤拔覇O”,吳越“儂哋”,“儂”是吳越古音。吳越語的“黃、王”讀音不分,兩廣的白話也同樣如此。
四是特殊詞匯很多。如“菜”叫“餸”,“能干”叫“?”,“什么”叫“乜嘢”,“睡”叫“瞓”等。廣州人喜愛創(chuàng)造形象生動的俗語和俚語統(tǒng)稱為慣用語。(俗語是漢語語匯里為群眾所創(chuàng)造,并在群眾口語中流傳,具有口語性和通俗性的語言單位,是通俗并廣泛流行的定型的語句,簡練而形象化,大多數(shù)是勞動人民創(chuàng)造出來的。反映人民生活經(jīng)驗和愿望。俗語,也稱常言,俗話,這三者應該是同義詞。俗語一詞,已經(jīng)普遍用作語言學的術語;常言一詞,帶有文言的色彩;俗話一詞,則有口語的氣息。俚語,是指民間非正式、較口語的語句,是百姓在日常生活中總結出來的通俗易懂順口的具有地方色彩的詞語。地域性強,較生活化。俚語是一種非正式的語言,通常用在非正式的場合。有時俚語用以表達新鮮事物,或?qū)εf事物賦以新的說法。)
例如:八卦、即愛管閑事、愛講是非;牛一,戲稱生日;手信,送與親友的禮物;醒水,指機靈;咁躥,相當于趾高氣揚;執(zhí)生,指看著辦;執(zhí)笠,指商店倒閉;生猛,指生氣勃勃;千祈,指切切不可大意;扮嘢,指賣弄;坳撬,指不順暢、有齟齬;沙塵,指輕浮、驕縱;紋路,指條理;拍拖,喻為戀愛;擁躉,指堅定的擁護者;畀面,為賞面、給面子的意思,等等?;浀孛嘤糜?、瀝、甫等;稱小東西用“仔”,如“刀仔”、“凳仔”、“人仔”等;稱外國的東西為“番”,如叫老外叫“老番”等;粵語方言將車船停靠叫作“埋站”,結賬叫做“埋單”。
五是吸收外來語成分多。廣州方言一方面繼承、保留古漢語的特點,另一方面吸收一些南方非漢語的成分,粵語的形成十分復雜,具有明顯的“移民”色彩,既有古越族、南方少數(shù)民族和古漢語的基本成分,又夾雜著相當成分的客方言、閩方言、湘楚方言、贛方言,同時還有相當數(shù)量的現(xiàn)代漢語,英語和東南亞語也融入其中。唐宋時期吸收阿拉伯語,如邋遢(臟),清至民國時期則大量吸收英語,如波(球),呔(車胎),的士(出租車),花臣(花樣),菲林(膠卷),士的(拐杖),士巴拿(扳手),買飛(買票)等。特別近年來,粵語方言的發(fā)展變化較大,吸收很多外來語,詞匯創(chuàng)造量十分豐富,甚至將英語直譯成粵語方言,如將party說成“派對”;show說成“大騷”;cool說成“酷”;等等。
六是語法與現(xiàn)代漢語有所差異?;浾Z方言的名詞重疊成分多。如口多多(多嘴)、心思思(心想)、眼白白(睜眼)等;或者將動詞、形容詞重疊,如搞搞震(搞事)、濕濕碎(小意思)等。
多定語后置?;浾Z方言將“客人”說成“人客”;將“公雞”說成“雞公”;將“母雞”叫做“雞乸”、“雞項”。等等。這些用詞都帶有古粵語痕跡。
粵語方言含雙賓語的句式,語序排列正好同普通話顛倒。如普通話習慣說“我給你送禮物”,粵語的習慣說法是“我送禮物俾你”;普通話說“你先吃”,粵語方言說“你食(吃)先”,等等。粵語方言是“主語 謂語 直接賓語(事或物) 間接賓語(人)”,兩個賓語的語法詞序與漢語不同,如粵人喜歡說“我年紀大過你”,中原人則說“我年紀比你大”。
七是喜用民間俚語。請看下面一段粵語方言:昨天“潮流興”“炒更”,今日有興“跳槽”。今日“老細”“炒魷魚”,聽日話唔定你會“炒”“波士”。所以你要自己“執(zhí)生”,就系“食自己”。上一段話盡管你每只字都認識,但其中的意思只有懂粵語的人才明白,粵語方言的奧妙堪值品味。
八是頗具特色的歇后語?;浫嗽谌粘Q哉Z中喜歡摻進生動、幽默、諧趣的歇后語作為口頭禪。如:扮豬吃老虎——詐傻扮懵,年晚煎堆——人有我有,等等。一些歇后語的表現(xiàn)手法也非常豐富,有比喻性的,如“蠶蟲師爺——自困自”,“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牛嚼牡丹——唔識花共草”;有假借性的,如“死雞撐飯蓋——死頂”,“半夜食黃瓜——唔知頭定尾”,“隔夜油炸鬼——沒厘火氣”;有雙關性的,如“打破沙盆——問到篤”,“二打六——未過斤兩”,“黃皮樹了哥——唔熟唔食”,“無掩雞籠——自出自入”;有諧音性的,如“外甥打燈籠——照舅(舊)”;有典故性的,如“姜太公封神——漏了自己”,等等。
粵語內(nèi)部又分為好幾種方言。廣東境內(nèi)有廣府話、莞寶話、四邑話、羅廣話、高陽話、吳化話、連山話等,廣西境內(nèi)有梧州話、南寧話、欽州話、玉林話等。這些次方言有的比較接近,彼此可以交際,如廣府話與梧州話、南寧話;也有些差別較大,彼難以交際,如四邑話與玉林話。次方言的產(chǎn)生是由于以前交通落后,彼此相對隔絕而逐漸形成的,交通發(fā)達,更重要的是廣播電視媒體發(fā)達,而廣東和港澳的媒體基本上都是使用粵語,這就促進了廣州話的傳播,促使其他次方言向廣州話靠攏。
分布在廣州及其附近幾個縣市、珠江三角洲地區(qū)以及港澳的廣府話是粵語的主體,而廣州話是粵語公認的標準語。也有人認為香港粵語應作為第二個標準語。但總的說來,廣州話與香港話的差別甚小,而且隨著穗港兩地交流日益頻繁和香港文化對廣東地區(qū)的強烈影響,他們之間的差距也在逐漸變小。
粵語是漢語方言的一種,和其他方言一樣,它直接來源于古代漢語,因此總的說來,粵語和民族共同語之間相同成分是主要的,居主導地位。但是在長期的發(fā)展演變過程中,粵語也形成不同于共同語的一些特點。了解這些特點對于掌握粵語是有一定幫助的。
第一、在標準粵語/粵語廣州話中保留有許多古老發(fā)音,粵語保留有較多古詞古義,措辭古雅,且粵語的許多詞語,包括語氣助詞,都可以直接在古漢語的典籍中找到來源。在漢語北方話中,這些古詞已被廢棄不用或很少用?;浾Z中保留有修飾成分后置及倒裝等語法項目。而且現(xiàn)代粵語仍然有較高使用在上古漢語中占主導地位的單音詞的傾向。一些被粵語使用者視為通俗的字辭可在古籍中找到來源。
第一及第二人稱用“我”、“你”,與官話相同。第三人稱不用“他”,而是“渠”(俗寫“佢”;東漢《孔雀東南飛》:“雖與府吏要,渠會永無緣”),跟吳語一樣。復數(shù)人稱不用“們”,而是端系的[ta?]或[ti](現(xiàn)代粵語寫作“哋”,本字為“等”,見圣公會的公禱書)?;浾Z用“系”而不用“是”來代表正面答復,“系”是明清兩代常用字。這些字眼在主流官話中逐漸淘汰,但偶仍現(xiàn)于書面語,例如李儼《中算史論叢》第一冊(1955年版本,第210頁)提及18世紀數(shù)學家Issac Wolfram時,就寫為“渠系荷蘭炮隊副隊長”?;浾Z中的單音詞如(襯)衫、褲(子)、鞋(子)、襪(子)、被(子)、桌(子)、凳(子)、粽(子)、鴿(子)、蚊(子)、蟲(子)、竹(子)、桔(子)、鴨(子)、桃(子)等一系列日常單音詞都是不需要在后面額外加”子“組成”雙音節(jié)詞“的,加了”子“聽起來反而會相當別扭搞笑,但普通話剛好相反。
在文言文和現(xiàn)代粵語中,“卒之、畀”都等同“終于、給予”的意義。古代常用的“文錢”,粵語也保存了“文”的用法(但常用通假字“蚊”)。“尋日”(昨日)的“尋”可追溯至東晉陶淵明的《歸去來辭》“尋程氏妹喪于武昌”中的“尋”,解作“不久前”?!皫锥唷保ǘ嗌伲?、“幾時”(何時)則可追溯至李煜的《虞美人》“問君能有幾多愁”及蘇軾的《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等等。有些現(xiàn)代粵語雖可溯古,但古、今用法有異。上表中《尚書》“惟天陰騭下民”一句的陰騭,本指默默保護,后來則演化為功德之意。道教的《文昌帝君陰騭文》,就是說文昌帝君訓示人們要“廣行陰騭”。之后陰騭又衍生出陰功與陰德兩個同義詞。明人方汝浩于《東度記》當中,就將這3個詞語交替使用,然而民間相學又出現(xiàn)所謂“陰騭紋”,并且稱凡有此紋者,必然壞事做盡。前述3個同義詞,也出現(xiàn)了歧義,其中陰德仍然是指功德,但是陰騭一詞則改變成為貶義。《紅樓夢》第73回寫到“救人急難,最是陰騭事”,指的本是好事,但是現(xiàn)今粵語所謂的“陰騭事”改變成為缺德事的意思。至于陰功一詞,就像普通話中“好容易才……”與“好不容易才……”是同義一樣,現(xiàn)代粵語之中,無論說“真系陰功”抑或“真系無陰功”,都是凄慘、可惜之意。
第二、古代南遷到嶺南地區(qū)的華夏族與南越族原住民長期雜居,彼此間語言、文化、習俗等各方面不自覺地相互滲透?,F(xiàn)代粵語在底層中仍然含有南越語成分,多表現(xiàn)在詞匯方面,在語法上也有一些遺存?,F(xiàn)代粵語跟現(xiàn)代壯語在日常用語上接近或相同的常用詞有不少,這些詞到底是古漢語的來源,還是古百越語底層詞匯遺存,又或者根本就是其他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借入了古漢語的這些固有用詞而導致人們認為粵語中的這些底層詞匯是古百越語的來源,已無從考證?;浾Z的這些在古漢語文獻中沒有被記載過的詞匯約有20%,比重不大但使用頻率較高。
第三、粵語吸收了較多的外來詞。在鴉片戰(zhàn)爭后,香港割讓給英國,廣東被迫設立通商口岸,在與外國長期的接觸中,粵語也就吸收了不少的外來詞,其中主要來自英語,香港粵語中吸收外來詞更多,而且也強烈影響著廣東境內(nèi)的粵語。這些外來詞有的是普通話沒有吸收的,如“巴士”,普通話中說“公共汽車”,有的是普通話雖然吸收但譯法不同,如普通話中的“沙拉”在粵語中譯為“沙律”。
第四、粵語在形成發(fā)展過程中也不斷創(chuàng)造出方言詞匯,也形成了粵語的特點。
粵語標準音是指被認為是標準粵語的粵語口音。所有的粵語標準音都是取自粵語廣州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