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一斤半,飴糖二兩半,麻油四錢,紅糖二兩,五香粉一錢,小蘇打二錢半。
1、先將飴糖、紅糖一兩半,五香粉、麻油、小蘇打入缽,加溫熱水四兩,再倒入面粉攪勻,用力揉和,不得有干粉。
2、將和好的面粉團放在案上,反復揉搓,再搓成直徑一寸半的圓條,切成一個一兩的劑子,再在劑子直徑一面直切三刀,切半寸深,成梅花樣,搬開即成生狗腳形狀。
3、將制好的狗腳,一個個地貼在爐內烘坑(火候不宜過大)。貼滿之后,用紙包紅糖放入火爐中,爐上面蓋上硬紙,約閉十余分鐘,出爐即成。如要松酥,可再回爐,利用爐內的余火,在火爐中間用布瓦二十塊圍?。ㄗ⒁馔卟荒軣t),將狗腳放在瓦的周圍,約六至八小時即可。
相傳,黃州有兩家熟食店,一家是老記熟食店,做的一種黃澄澄、脆生生、松嗑嗑的餅子,蘇東坡與好友安國寺的大和尚佛印特別愛吃。這事兒一傳十,十傳百,把個東坡餅給傳神了,自然,老記熟食店的生意越來越興隆,發(fā)了大財。另一家熟食店,老板姓王,生意平時就沒有老記熟食店的好,這下,他家的生意更是做不下去了。他只好向老記熟食店的老板討教,想學東坡餅的做法。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老記熟食店的老板是個有心計的人,他本想不說,又覺得面子過不去。于是,他把做東坡餅的配料方和做法胡亂地說給了王老板。
王老板得了方兒和做法,就按方兒試著做東坡餅。一連做了十幾回,面粉用了擔把,香油燒了一桶,炸出來的都不是東坡餅,是一個個油炸灰面砣。這時,王老板才明白人家說給他的法兒是假的。眼看黃州呆不下去,他只好搬到離黃州二十里路的團風,還是開他的熟食店。
“王老板是從黃州搬來的”,開張沒幾天,這話就傳了出去。一些聽說過黃州東坡餅的人就來找王老板,要他做幾個讓團風人開個眼界,嘗嘗口福。王老板想爭幾個客主,打算硬著頭皮再試一試。
王老板憑著經(jīng)驗,自編了些方兒,一個個的試,一連試了十幾個法兒,面粉和油用了不少,做出來的東西沒人買,白白地浪費了。一氣之下,王老板收了生意攤,把案板上還沒做的生面砣,用力一氣亂劃,揭起油鍋,丟進還沒熄火的灶里。這些面砣,有的丟進火中,有的貼在灶壁上。
王老板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肚子也有點餓了。忽然,他聞到一股酥香味。四處一找,見灶壁上貼的幾個灰面砣,烤發(fā)了裂,焦黃焦黃的。他抓起來一聞,咳!酥香味沖鼻子,咬一口,香噴噴、脆酥酥的,真好吃。王老板連吃了幾個,越吃越有味。他想,東坡餅不就是蘇東坡和那個大和尚吃出了名,我這東西諒我們也沒吃過。如果做幾個讓他們嘗嘗,要是一時高興,能取個名,說不定也會和東坡餅一樣,滿城人愛吃,那我也要發(fā)大財了。
王老板按先頭的方兒做了一些,用禮盒子裝上,派一個伙計送給蘇東坡,并囑咐道:要是蘇東坡吃得高興,就趁興請他取個名字。
那伙計到了黃州,好不容易在安國寺佛印那里找到了蘇東坡,于是畢恭畢敬地把老板做的熟食獻上去。蘇學士和大和尚打開盒子,一陣香味撲鼻,就你一個,我一個地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吃!好吃!味道不比東坡餅差?!睅讉€熟食下肚,蘇東坡和大和尚饑餓解了幾分,就一人拿一個,左瞧右瞄。大和尚本是愛開玩笑的人,看了一會說:“蘇學士,這面食倒象一樣東西?!薄肮纺_。”蘇東坡不等大和尚說完就搶著說。然后,二人相對大笑起來。那伙計在一旁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把請?zhí)K東坡取名的事兒全忘了。
回到團風,王老板問蘇東坡吃了沒有。伙計高興不過,忙把在安國寺蘇東坡與大和尚如何吃的饞相,又說又做地講了一遍。王老板問伙計:“那蘇學士給取了什么名?”這一問,倒把伙計問住了,他又不敢說自己忘了,想起蘇東坡說“狗腳”時笑的情形,就說:“取了。學士說,這回他要用個俗名,叫‘狗腳’。他還說老板會發(fā)大財?shù)??!蓖趵习逡宦犎€“狗腳”的名字,心里有些不悅,就拿一個在手上左看右看,猛地一拍大腿,說:“到底是大學士,這名字俗中有雅。這東要象個狗腳,俗話說,豬來窮,狗來富,所以學士說我要發(fā)大財?!钡诙?,王老板掛出了“王記狗腳店”的招牌。團風三街六巷的人,從來沒聽說“狗腳”這種面食,都來看稀奇。王老板見來的人多,就告訴眾人說,蘇學士與大和尚如何愛吃,如何夸獎,如何取名,把蘇東坡他們二人說的話添鹽加醋,說得天花亂墜,眾人聽了紛紛搶購。